走秀

我很少参加时装秀，不过我特别喜欢吾友韦罗妮克-尼沙尼安（ Veronique Nichanian ）的秀。她喜爱为男士设计服装，作品兼具严谨与随性。我能感受到不同材质和色彩之间的复杂交织带给她的乐趣。她钟情灰色，各种色调的灰；我不知道还有什么颜色比灰色来得更微妙，也更难处理。她有时玩弄对比，那些镉黄、普鲁士蓝或虞美人红的开襟外套、衬衫或毛衣是她的冒险。

我在人群中遇上不少曾经出席“爱马仕之旅”发布会的记者。他们对这支香水赞誉有加，甚至找到精确的字眼描绘我渴望传达的意图。我虽然得偿所愿，但还是受宠若惊。而且，我再怎么在意他人的赞赏，也知道只有大众拥有选择权。每年发布上百款香水，必须等首批销售半年之后，亦即补货到店所需的时间，始知一支香水有无成功的机会。爱马仕的“大地”，在法国在男性香水畅销榜上排第四，这对一家营销预不算多的化妆品大集团来说成绩已经很可观了。我无法解释这次的成功，一如我无法解释“雨后花园”的失败，在我心中，“雨后花园”是我创作过的最美妙的花香谐调之一。亮眼的销售成果不是解释，只是证明。想用三言两语解释成败，通常是因为不愿正视事实。

作者：法国 让-克诺德-艾列那